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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是的。&rdo;

&ldo;而我帮助了第一种人。&rdo;

&ldo;你是外国人。你是个爱国人士。&rdo;

&ldo;还有那些不愿制造战争的第二种人呢?他们有没有法子停止战争?&rdo;

&ldo;我不知道。&rdo;

他又望着窗外。我注视着他的脸。

&ldo;自有历史以来，他们可有法子停止过战争?&rdo;

&ldo;他们本没有组织，没有法子停止战争，一旦有了组织，却又给领袖出卖了。&rdo;

&ldo;那么是没有希望了?&rdo;

&ldo;倒也不是永远没有希望。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没法子再存希望。我总是竭力希望着，不过有时不行。&rdo;

&ldo;也许战事就要结束了。&rdo;

&ldo;我也这样盼望着。&rdo;

&ldo;战事一完，你打算做什么呢?&rdo;

&ldo;倘若可能的话，我要回故乡阿布鲁息去。&rdo;

他那张褐色的脸上忽然显得很快乐。

&ldo;你爱阿布鲁息!&rdo;

&ldo;是的，我很爱它。&rdo;

&ldo;那么你该回乡去。&rdo;

&ldo;那一定太幸福了。但愿我能够在那儿生活，爱天主并侍奉天主。&rdo;&ldo;而且受人尊重，&rdo;我说。

&ldo;是的，受人尊重。为什么不呢?&rdo;

&ldo;当然没有理由不啦。你本应该受到人家尊重的。&rdo;

&ldo;那也没关系。但是在我们那地方，人人知道一个人可以爱天主。不至于给人家当作一种龌龊的笑话。&rdo;

&ldo;我明白。&rdo;

他望着我笑了一笑。

&ldo;你明白，但是你并不爱天主。&rdo;

&ldo;是不爱的。&rdo;

&ldo;你完全不爱天主吗?&rdo;他问。

&ldo;夜里我有时怕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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