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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第2页）

「老师，您薪水都去哪啦？」我诚恳地坐在老师身边问，反正连跟学生性交还被内射、遭到补习班老板猥亵的诸多丑态我都已经见过，已经无法再辩解的李祯真老师终於跟我说了实话。

原来老师以前家里是过得不错的，后来家道中落，为了负担家里的债务才来教补习班，不然光靠学校的薪水，虽然饿不死，但债务一辈子也还不完。

老师受够了一整天的委屈，先是毫无尊严地在上课时被江旺城闯入实验室，差点在学生面前被强奸得逞；跟学生性交被颜射的丑态间接被男朋友得知，进入了冷战；现在断炊的事实又被学生知道！又饿、又累、又难过的情绪一齐涌上，老师眼眶稍微红了，伤心地不发一语低头继续缝补我的衬衫。

「老师，反正您也还在缝我的衬衫，不如我去买饭给您吃，您要吃什么？」现在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老师附近只有高职门口的７１１买得到食物。

「不用了…」我想老师一定是跟学生客气，我却不能看老师饿肚子，於是我下定决心后便无视老师在我背后「小平小平」的呼唤，冲出门到楼下，跨上脚踏车直奔便利商店。

我买了一个微波烩饭和一条吐司、果酱，打算连早餐都帮老师准备好了。看着店员微波烩饭时，我想起微波算是波长较长的电磁波，所以含有水分的食物接收这些电磁波之后，便摩擦震荡产生热量的微波原理，看来老师的教学还是十分成功的啊。

刚刚出门时幸好没关上楼下的铁门，我不用想办法连络老师，便直接关上铁门再上楼到老师的套房门口。

我轻敲了老师房门一段时间，老师才开了门，我一进门便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水气，原来老师利用我买饭的时候洗了一个澡，毕竟缝补我衬衫的破洞不用多少时间。

老师已经洗完澡，换好了短裤、Ｔ恤，把床边的衬衫递给了我。

「老师，这是您的晚餐，感激您一直以来辛勤的教导。」我把烩饭恭恭敬敬地放在老师房内唯一的桌子，那是老师的书桌兼饭桌，一边还放着电脑。

「还有明天、后天的早餐，如果您省着点吃的话。」我把吐司和果酱放进老师的冰箱，让那空空如也的家俱看起来比较像个样。

其实我应该赶快回家，不过我等老师吃完饭还有惊喜要给老师，於是便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

「老师您赶快开动，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催促着老师，也为了让她再感动一点，把刚刚对於微波食物的理论再复述一次给老师听，老师轻轻点着头表示嘉许。

「小平，谢谢你。」老师满怀感激地坐到床上，然后开始用餐，我则和老师并肩用老师的电脑玩着小游戏。

「那是什么？」老师看着我画面边吃着饭边好奇问道。

「网页游戏。」我平常在家里能玩电脑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所以我抓紧时间偷偷解闷一下。

「呵，怪物造型好可爱。」老师看着画面打打杀杀的Ｑ版人物，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着观赏。

我看老师吃得差不多了，把皮包里的ｉｃａｓｈ卡拿给老师，道：「老师，我之前的零用钱都储值在这里，还有９００多元，老师可以拿去ｓｅｖｅｎ买饭吃，以后吃饱再来上课，不要饿肚子了！」

没办法，要是我有现金我就直接给老师，只是我的零用钱都用来买狗食给小狗吃了，多的就储值在卡里，我现在能帮上老师忙的就只有这样，我只是个穷国中生啊。

我猜老师一定不收，所以我把ｉｃａｓｈ卡直接丢在老师桌上，然后直接夺门而出！

「小平！你衬衫还没拿耶！」老师响彻天际的呼唤让我不能再耍酷，校服要是不见了，回家可不是一顿揍这么简单的。

「…」我低着头走回老师门口。

「呵。」老师笑盈盈地把衬衫递给我。

「小平，再次谢谢你。」老师让我踏进她的小窝，诚恳地看着我的眼睛道，那是一种基於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伦理，毕竟现在是我这个学生以超过一般国中生能力范围的作为帮助了心爱的老师，所以她以不同於平常力道的态度致谢。我却因为一个小时前才违背了伦常，把我的阴茎插入她女性的器官，尴尬地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要是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老师意有所指地道，不过我想完全不能怪蔡老师吧，谁看见女朋友脸上有疑似精液的痕迹，都会气得不发一语走掉的。

彷佛心电感应般，刚在心中提到蔡老师，他就打电话过来了，老师接了起来，只听了几句，斗大的眼泪便像这几天突如其来的午后雷阵雨，扑簌簌地直掉。

我赶紧拿了面纸擦着老师的泪水，老师向电话的那端哽咽回道：「你以为我考不进公立国中吗？我不能只领死薪水，我一定要教补习班，以后的收入随着学生人数成长，我才有机会把债还清！」

老师大概是解释着她都好晚才下班，跟男朋友的相处变少，甚至刚刚脸上还有异样痕迹的原因。

不过大部分时间老师都只是静静地听，然后让眼泪无止尽地从灵活的大眼睛中滑落。

「还有别的原因，不过我不用向你解释，改天再说。」老师挂上了电话，把面纸盖住整张脸，伤心地啜泣着。

唉，自从教了我们后，老师连跟男朋友逛街的时间都不知道挤不挤得出来，遑论是更亲密的事。

「老师，您别哭嘛。」这次我也不知道是演技还是真情流露，看着一个这样花样青春的美丽少女，为了赚一点钱为五斗米折腰，不只是折腰，还常常要出卖色相，要是我自己的女朋友、女儿、姐妹，我能忍心吗？

於是我眼泪也掉了下来，反倒是老师哭到一个段落，眼角偷偷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也在哭，竟反而破涕为笑，问道：「你是哭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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