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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发疯的金鹰（第1页）

“吱吱！”

小V将紫红色晶核吞入腹中，摇了摇脑袋，轻轻指向远处，做出一个怪异的手势。

看着小V的模样，秦重微微一笑，说道：“小东西，有人来了？呵呵，我也是刚刚才察觉到呢……”

要知道，动物的敏锐程度远胜人类，虽说秦重在领域状态下，感知能力大幅提升，但还是比小V稍逊一筹。

直到小V向他示警，他才发觉远方有一个人，正朝着他的方向飞速奔来。

随着那人的靠近，秦重就发现这个人的速度，几乎突破了音障，奔行时发......

夜渐深，星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林晚秋靠在周承宇肩上，茶香氤氲，暖意从指尖蔓延至心口。她望着那颗微微闪烁的“归星”，忽然轻声问：“你说……我们真的赢了吗？”

周承宇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远处方舟号主控塔的轮廓上。那里灯火未熄，AI仍在处理残余忆光波动的数据流，像一位不肯休息的守夜人。

“不是赢。”他缓缓道，“是暂时稳住了边界。净界没有彻底消失??它只是被打散了，沉入更深的记忆底层。就像淤泥里的根，只要还有怨恨滋生，它就可能再次发芽。”

林晚秋点头。她知道，那一夜的“心火燎原”虽击溃了南极的黑暗聚合体，却也暴露了一个残酷事实：**记忆的力量，从来不分善恶**。它可以是茉莉花香中的一句温柔低语，也可以是万人坟前一声嘶吼的诅咒。

而人类，终究无法完全掌控自己唤醒的东西。

“陈默今天递交了辞职信。”她低声说，“他说他父亲留下的怀表，最近总在午夜自动开启，播放一段不存在录音。”

周承宇眉头微蹙：“什么内容？”

“只有三个字。”她闭了闭眼，“‘我醒了’。”

空气骤然凝滞。窗外的忆光环带轻轻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潜藏的震源。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远山，那位曾以伦理之名反对记忆复活的学者，最终用自毁证明立场。可若他的意识并未湮灭，反而在“净界”覆灭之际，借由负面情绪的共振重获雏形……那么，他或许不再是单纯的亡者，而是某种新形态的存在??**以正义为名的审判意志**。

“他不会放过我们。”周承宇声音低沉，“尤其是你。你是‘拾光计划’的核心推动者，是他口中‘亵渎生死秩序’的罪魁。”

“那就让他来。”林晚秋抬起头，眼神清亮如初雪，“我可以站上共忆法庭，面对每一个因亲人归来而痛苦的人。但我不会否认爱的价值。哪怕代价是被钉在历史的十字架上。”

周承宇凝视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心疼，也有骄傲。

“你知道吗？”他轻声道，“二十年前，我在意识牢笼里最绝望的时候，听见的不是你的呼唤，而是一段代码。”

她怔住。

“是你写进芯片底层的一串量子指令，循环播放：‘你存在，因为你被需要。’”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靠数据活下来的，而是靠你给我的意义。”

两人相拥无言。穹顶之外，星辰流转，地球静静旋转，如同一颗仍在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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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北纬37度线，旧京都市遗址。

一场小规模的归途回应仪式正在进行。

这里曾是“新亚细亚战役”的终点，也是数十万平民长眠之地。如今，在政府授权下，幸存者后代联合发起了一次特殊尝试：通过共忆网络，向所有无名死者集体呼唤一次名字。

没有个体影像浮现，只有一片灰白色的雾气笼罩废墟。风穿过断墙，带来铁锈与野菊的气息。

一个白发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中央，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笑得灿烂。

“小樱……”她声音颤抖，“外婆每年都给你烧纸衣裳，今年……能不能，让我看看你？”

无人回应。

但她没有放弃，继续说着：“你走的时候才十四岁，还没谈过恋爱，没考上大学，没穿婚纱……可外婆记得你爱吃糖炒栗子，怕打雷，睡觉一定要抱着那只破兔子玩偶……”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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