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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大章第二百一十四回 证全终校长立誓言（第2页）

这一次，回应我的，是胸口一阵剧烈震动。

终音玉竟开始融化，化作液态银流，顺着我的手腕爬行，最终在左臂内侧凝成一道纹身般的印记??一座微缩的桥，桥下波光粼粼，隐约可见两人并肩而立。

紧接着，耳边响起钟声。

不是霍格沃茨的钟，而是另一种更古老、更悠远的鸣响，仿佛来自时间尽头。

我闭上眼，意识被轻轻抽离。

再睁眼时，我站在一片雾茫茫的岸边。脚下是流动的镜面，映不出我的脸，只映出无数交错的身影??有战士跪地哀嚎，有孩子蜷缩角落，有恋人相拥诀别。这里是记忆之渊的边缘，比上次更深、更冷。

“爸？”我试探着呼唤。

远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深红色长袍，头发乱糟糟的，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嘴角扬起熟悉的笑容。

“嘿，小子。”他说，“你终于来了。”

我冲上前，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停住。怕这一切只是幻象，怕一碰就碎。

“我可以抱你吗？”我哽咽着问。

他笑了，张开双臂：“你都长这么高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来吧，儿子。”

那一抱，像是补上了整整十七年的空白。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冬青木魔杖的香气??那是他最爱的木材。我埋在他怀里，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放声痛哭。

“对不起……我一直没去找你……我以为你不怪我，可我还是害怕……”我说。

“傻瓜。”他拍拍我的背，“我什么时候怪过你？我唯一遗憾的，是没能看你长大，看你恋爱，看你成为父亲。但现在，我全看到了。你比我勇敢得多。”

“可我不想只是被记住。”我抬起头，“我想……让你听见我。”

他点头，坐到岸边一块石头上，认真地看着我。

于是我开始说。

说我第一次骑扫帚时摔断了胳膊；说我在密室里差点死于蛇怪毒牙；说我曾在天文塔上看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心如刀割；说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伏地魔的分灵体，几乎崩溃；说我恨过你和妈妈把我一个人留下，但也正因为这份恨，我才活得更用力……

我说了很久，直到喉咙干涩，直到眼泪流尽。

而他一直静静听着，偶尔微笑，偶尔皱眉，像所有普通父亲那样。

“你知道吗？”他说，“在深渊里，最痛苦的不是孤独，而是听不见所爱之人的心跳。但现在，我听见了。你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头的锁。”

“那你能回来吗？”我问，明知不可能，却仍抱着一丝奢望。

他摇头：“亡者不可逆流。但我们可以通过桥相见。只要你愿意呼唤，我就一直在。”

他伸出手，指尖轻点我的额头??和当年一模一样。

“去做你想做的事，哈利。别背着我们活着。我们爱你，不是因为你拯救了世界，而是因为你是我们儿子。这就够了。”

雾气渐浓，他的身影开始消散。

“等等！”我急忙喊道，“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关于终音玉？关于守门人？”

他顿了顿，露出一丝神秘的笑：“终音玉不会消失，它只是换了形态。而守门人……从来不止一个。下一个，或许就在你身边。”

话音落下，他化作点点微光，顺着无形的桥升向天际。

我独自站在岸边，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搭上我的肩。

是马尔福。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银灰色的眼睛罕见地透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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