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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大章第一百九十七回 春心荡撞怀疤面郎（第2页）

“每当天文钟敲响午夜，石墙上就会响起一段吟唱，用的是失传的古埃及咒语音调。翻译过来是：‘当镜子破碎，言语回归心脏，真正的魔法将重新降临。’”

我愣住。“意思是……心牢术的源头，其实是另一种魔法？一种尊重沉默的魔法？”

赫敏点头：“很可能，最初的‘真言’并非强制揭露，而是一种自我觉醒的仪式。后来被人扭曲，变成了控制工具。五面镜本是用来映照内心，结果被改造成逼供刑具。”

“就像权力总会腐蚀善意。”我苦笑。

“但现在，逆转开始了。”她眼中闪着光，“不只是霍格沃茨，全球三十多个魔法社群都报告了类似现象：强制吐真剂失效，心灵窥探术反弹，甚至连记忆修改都开始不稳定??因为人们内心有了‘不说的权利’作为屏障。”

我忽然想起什么：“那福吉留下的那句话……‘我戴蝴蝶结那天，其实挺开心的’??也许不是忏悔，而是一次小小的、迟来的自我承认。”

赫敏笑了：“是啊。他终于说了句真话，不是因为被逼，而是因为……想说。”

我们沉默片刻，听着窗外猫头鹰掠过的振翅声。

“你觉得邓布利多会怎么看待这一切？”她轻声问。

我想了很久。“他会欣慰吧。但他也会提醒我们??自由一旦给予，就不能收回。我们必须准备好承受它带来的混乱。”

正说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纳威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

“出事了。”他说，“禁林边缘的第三棵真言之树……开始发光了，而且越来越强。周围的动物都在避开，连八眼巨蛛都拖着网往后撤。”

“发光？”赫敏皱眉，“可真言之树不该主动释放能量，除非……有大量未言之情正在涌入。”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动身。

雨又下了起来，细细密密，打在脸上像针尖。赶到禁林边缘时，景象令人屏息：那株原本只有膝盖高的小树，此刻竟长到了两米多，枝干呈现出半透明的水晶质地，整棵树由内而外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每一片叶子都在微微震颤，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

“这不是自然生长。”纳威蹲下检查根部，“它的能量来自外部输入??有人在向它倾诉，很多很多人，同时进行。”

赫敏掏出探测魔杖，念出一句古老的侦测咒。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丝，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缠绕在树干上，像千万条通往心脏的血管。

“这些是情感共鸣链！”她惊呼，“有人通过冥想或梦境，将自己的秘密投射到了这棵树上！他们在用非语言的方式，与真言之树建立连接！”

我伸手触碰树干，刹那间，脑海中炸开无数碎片：

一个斯莱特林学生躲在盥洗室隔间，写下自己其实崇拜哈利?波特；

一位年迈的家养小精灵低声说出它希望获得自由；

一个曾在伏地魔麾下效力的巫师，在坟前跪下，说“对不起”；

还有更多，更多??关于爱而不得的痛苦，关于嫉妒的羞耻，关于后悔的重量……

它们没有形成句子，却以情绪的形式存在，被树吸收、净化、转化。

“它在替他们保管。”我喃喃道，“直到他们能亲自取回。”

就在此时，树冠忽然剧烈摇晃，一道强光冲天而起，直射云层。紧接着，整个霍格沃茨的灯火齐齐闪烁了一下，随即全部熄灭??不是故障，而像是被某种力量温柔地按下了暂停键。

黑暗中，树干中央裂开一道缝隙，缓缓吐出一团凝实的光球，悬浮在半空。光球旋转着，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模糊、摇曳，像是由无数声音拼凑而成。

“这是……集体意识的具象化？”赫敏屏息。

人影开口，声音重叠着男女老少的音色，却异常和谐：

>“我们曾以为，真相必须大声宣告，否则就是隐瞒。

>我们曾相信，沉默等于背叛，闭口即是懦弱。

>可现在我们知道??

>沉默也可以是尊严，是等待，是积蓄力量。

>而言语，应当是礼物，而非刑罚。”

>

>“谢谢你，哈利?波特。

>你没有要求我们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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