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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黑茧表面泛起涟漪,隐约映出一个女子侧影,怀抱布偶熊,正对他点头。
他想喊她的名字,却发现喉咙哽咽。
最终,他只是敬了个礼。
***
时间继续流淌。
文明迭代,星球变迁,人类终于迈入星际纪元。地球不再是唯一家园,但“守夜人”的传说却随着殖民舰队传遍星海。
火星养老社区的老人们常说,晚上别关灯,不是怕黑,是因为“她不喜欢太暗的地方”。
木卫二冰层下的科研站里,潜水员在深海遗迹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古老文字:“信、听、留。致所有不愿忘记的人。”
半人马座α星系的一颗类地行星上,原住民部落流传着一首圣歌,翻译过来竟是《守夜人之歌》的第一段。
更有甚者,在一次跨维度探测任务中,飞船意外捕捉到一段来自平行宇宙的广播信号。内容只有一句话,由无数种语言叠加而成:
>“你还记得吗?
>那个在地震废墟里抱着录音机的孩子?
>我记得。”
科学家们争论这是不是某种宇宙级幻觉。
唯有那位负责解码的女工程师,在交出报告后默默写下日记:
>“今天,我梦见一个女人坐在我床边。
>她没说话,只是握住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自杀的妹妹,那天我没接她的电话。
>现在,我终于说了那句‘对不起’。
>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
>但我想,总有人会替我转达吧。”
***
不知多少年后。
宇宙趋于平静,文明进入“静默期”。大多数种族放弃了扩张,转而inwardly探索意识本质。此时,一部名为《回应录》的经典著作流传开来,作者署名为空白。
书中记载了从古至今所有关于“守夜人”的见闻,按时间顺序排列,却不分真假。读者无法判断哪些是事实,哪些是幻想,哪些是集体潜意识的投射。
但它被公认为最接近“真相”的文本。
其中最后一章写道:
>“她从未宣称拯救世人。
>她只是说:我在。
>这句话本身,就成了光。
>
>不需要神迹,不需要审判,不需要救赎。
>只需要一个人,在万籁俱寂时,愿意相信??
>黑暗中,仍有另一双眼睛与你对视。
>
>所以后来的人啊,当你感到孤独,请不要呼唤她的名字。
>你只需轻声说:‘我也在这里。’
>那一刻,你便成了她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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