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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帝国主义大宋正在走来司马光加入小仙党（第2页）

三日后，赵顼下诏：

一、废黜惠妃，幽禁冷宫，其子赵元楷贬为庶人，永不得参政；

二、查封太原李氏全部田产，清查其百年来兼并土地、役使奴婢之罪；

三、正式批准设立“宪章院”，定于清明节开院，由赵昭任首任院长；

四、全国推行“公民宣誓制度”，凡年满十六者，须公开宣誓效忠宪法原则，承诺尊重他人权利。

与此同时，西南铁路第二段工程全面开工。此次穿越秦岭险谷，难度倍增。赵昭再度亲赴工地，与工匠同吃同住。某夜暴雨倾盆，山洪暴发，冲毁临时桥梁，数百人被困悬崖。他冒雨带队攀援绳索，亲自背负伤员撤离，双膝磨出血痕，仍坚持到最后一人脱险。

当地老人跪地痛哭：“三百年来，从未见过皇子如此待民如亲！”

消息传回东京，江宁公含笑而泣。他在日记中写道：“昔孔子周游列国，未能行道；今吾主躬身践履，已使道落人间。纵使我辈身死，历史终将铭记：有一群人，曾在风雨如晦之际，为黎明铺轨。”

转眼春回大地。清明当日，宪章院正式成立。选址于原大理寺旧址，门前立碑，刻赵昭手书八字：“法立于民，威归天下。”

开院大典上，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齐聚一堂：有卸甲归田的老兵，有自办乡村学堂的寡妇，有苗疆寨老，有回部商人，还有那位曾被烧伤却坚持复课的女教师林婉儿。她站在台上，捧着一本崭新的《宪法初稿》，朗声宣读第一条：

“凡生于斯土者，不分贵贱男女，皆享入学、任职、诉讼、言论之权。若有违者，天下共击之。”

全场肃立，齐声复诵。声浪直冲云霄，惊起飞鸟无数。

典礼结束后，赵昭独自走入院后花园。园中植有一株梨树，据说是阿塔当年亲手所种，如今枝繁叶茂，花开如雪。他在树下静坐良久，取出一封未曾寄出的信，轻轻放在石桌上。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阿塔，路已铺好，学堂已建，法律将立。你曾说，希望有一天，沙漠里的孩子也能读诗。现在，他们不仅能读诗，还能写诗。

火车不会回头，我也不会。

请你安息。”

一阵风吹过，花瓣纷飞，落在纸上，宛如泪痕。

数日后，江宁公病倒。太医诊断为积劳成疾，心脉衰弱，需静养半年。他却执意不肯卧床，每日仍批阅公文至深夜。赵昭强令其休憩，他лишь笑道：“我这一生，只为等一个人出现??一个不怕死、不怕骂、不怕孤独的改革者。如今我见到了，怎能不多走几步送他一程？”

四月初八，佛诞日。江宁公突感胸闷，呕血三升，昏迷不醒。赵昭守在榻前，握着他枯瘦的手，泪如雨下。

弥留之际，老人忽然睁眼，目光清明：“殿下……记住……制度比人长久。只要你坚持下去，十年后，百姓走路都会挺直腰板。”

言毕，溘然长逝，享年六十九。

举国哀悼。赵顼下令停朝七日，追赠太师、晋国公，谥号“文正”。百姓自发罢市致哀，街头巷尾悬挂白幡，孩童停止嬉戏，学堂集体默哀。出殡之日，十万民众沿街跪送，有人献上自制的小灯笼，写满“先生走好”“我们会继续读书”。

赵昭扶棺步行十里，全程未乘轿辇。至墓地安葬完毕，他独自留在坟前，点燃一卷《变法纲要十三条》残稿。

火焰腾起，照亮夜空。

他低声说：“老师，您教我的第一课是‘为民请命’。最后一课，是‘制度永存’。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所有人都能昂首做人。”

翌日，新任天网统领呈上密报：西北边境发现可疑骑兵活动，旗号不明，疑似辽国与西夏残部联合试探；同时，南方交趾国遣使求见，愿以矿产换铁路技术，条件却是允许其官员参与管理。

赵昭阅毕，提笔批复：

“准交趾合作，但铁路主权属我，管理人员须经考核录用，教材统一使用《启蒙要略》。至于北方……”

他顿了顿，写下最后一句：

“传令陇右军，加强戒备。告诉他们，我们的火车不仅运粮运兵，也运希望。谁若敢阻，便让他尝尝铁轨的重量。”

窗外，春风拂面，柳绿桃红。远处传来汽笛长鸣，又一列满载教师与书籍的列车缓缓驶出站台，向着雪山高原进发。

赵昭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嘴角微扬。

他知道，这场变法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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