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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睁着眼睛,尉迟卿看到袖椿通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袖椿……你怎么了?”尉迟卿迷迷糊糊地问道。
袖椿突然冲着前面大喊大叫:“驸马,驸马!公主她,她好像失忆了!”
……
尉迟卿扶额……
“本宫只是没睡醒,别吵了。”没睡醒的尉迟卿起床气挺重,语气不善。
袖椿缩了缩脖子,坐了回去。
尉迟卿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新”的旧衣服?
袖椿更甚,衣服上全是补丁。
“驸马呢?”尉迟卿坐看右看,就是找不到秦郁。
“臣在这里。”千里耳的秦郁的声音从神秘的地方传来。
尉迟卿更懵了:“啊?”
袖椿这才抬起头,犹豫地说道:“驸马他,在驾车?”
“什么?”
马车的前窗突然被打开,穿着打满补丁灰色布衫,手里拿着缰绳的秦郁看着尉迟卿。
“噗……”尉迟卿极不文雅地笑出了声。
尉迟卿探头看了看外面,竟然没有一个车夫。
“驸马这是做什么?”
秦郁的神情却意外地严肃:“我们现在在幽州的地界上,险象环生,稳妥起见,我们三人扮成探亲的商户人家。”
尉迟卿怔愣地点点头,复而问道:“我们何时到幽州城?”
“今晚到,已经晌午了,再过两刻,咱们就到幽州城外的吉曲镇,稍作歇息。”秦郁一边娴熟地赶着马车,一边回答。
两刻的时间说不快也快,幽州城外的吉曲镇与其说是个镇,不如说是个三教九流杂聚的乱摊。
他们简陋的马车在这个镇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奢华。
但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镇竟然有堪比摘月楼气象的酒楼。
酒楼比外面所呈现的更加富丽堂皇,所到之处几乎尽是些财势之人,和纨绔子弟。
正堂的台上有一个评书正抑扬顿挫地讲着故事。
他们挑了临街窗的一个位子坐了〈ジpopo|仙ベ女|屋|7837+壹1捌63〉
下来,秦郁隔着窗户扫了扫街道,眉头皱了皱。
尉迟卿看了看他,低下头,又看了看他。
秦郁转过头,平视着尉迟卿,像是在等她开口。
尉迟卿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不知父亲他……”
“他没什么事,父亲去康泰督查赈灾一事,并无意外。”秦郁说着,将斟满的一杯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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