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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 真的吗（第2页）

“没错。”凌昭站起身，眼神幽深，“当三重封印全部解除，地心伪心将达到临界点，发出一次定向脉冲。那一刻，‘天外之眼’就能锁定坐标，派遣‘使徒’降临。”

“那怎么办？重新封印？”季觉问。

“来不及了。”凌昭摇头，“封印需要七位纯血嫡系同时献祭性命，还要有命钥主持仪式。但现在……除了凌朔，谁还敢信？”

凌朔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谁说我们要封印它？”

两人同时看向他。

“既然它想当真神，那就让它当个够。”凌朔缓缓站起，双臂张开，任风吹动破碎衣袍，“我们不封它，我们炸了它。”

“你疯了！”季觉惊呼，“地心爆炸会撕裂整个罗城地基！至少百万人生死不明！”

“那就疏散。”凌朔语气平静，“发布全城警报，打开避难通道。宁可流血千里，也不能让‘眼睛’找到入口。”

“可你怎么炸？”季觉死死盯着他，“那是超越凡俗的力量核心！”

“用比它更逆命的东西。”凌朔转头看向凌昭，“你说你是‘未生之灵’，那你体内有没有残留一丝源质？”

凌昭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是想……引爆逆命匣的能量？”

“不是引爆。”凌朔嘴角扬起一抹近乎疯狂的弧度，“是让它和伪心产生共鸣，制造一次‘虚假诞生’。让天外之眼以为实验成功，派使者前来接收成果??然后，在它降临瞬间，切断连接，反向冲击。”

“这等于在刀尖上跳舞！”凌昭沉声，“稍有差池，整个位面都会被撕开裂缝！”

“所以我需要你。”凌朔直视他双眼，“你是唯一能承载双重命轨的存在。你进去，带着我的钥匙，嵌入伪心裂隙。我会在外面引动家火残余，制造假象。等‘眼睛’确认信号，派遣使徒穿过通道时??你就引爆自身，切断桥梁。”

凌昭久久不语。

风卷灰烬，在两人之间盘旋。

良久，他笑了。

“你知道吗？在我被困在铜棺里的每一天，我都恨你们活着的人。恨父亲把我藏起来，恨母亲选择了你。可现在我才明白……或许这才是宿命的意义。”

他伸出手，按在凌朔胸口：“我不是替代你，我是完成你。我们本就是一个人的两面??你在光明中行走，我在黑暗中等待。今天，让我们一起打破轮回。”

凌朔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握。

“回家。”

***

三个时辰后，罗城全面戒严。

城门开启，平民沿地下甬道撤离至边境避难所。军队封锁四方要道，严禁任何人进出。高塔之上，传令官反复广播：“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重复，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

而地牢最底层，季觉带领十名死士守在青铜棺旁。棺盖已被完全掀开，黑气缭绕，温度骤降。他知道，下一刻，凌昭就要踏入其中，借助逆命匣与地脉相连，潜入地心。

“最后确认一遍。”季觉声音沙哑，“一旦启动，就没有回头路了。”

凌昭点头，脱下外衣，露出全身密布的黑色纹路??那是百年来所有被抹杀的“未生者”留下的印记。

“记住，当我发出信号，你就关闭所有能源节点，切断外部供能。”他说，“我要让伪心看起来像是自主进化到了临界点。”

“信号是什么？”季觉问。

“当天空变成紫色的时候。”凌昭走入铜棺，盘膝而坐，“那是空间扭曲的前兆。”

季觉深吸一口气，合上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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