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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光与影（第2页）

“……当然可以，如果那么做是正确的——我会照做的。”

听到这里，闫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的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全是汗水，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没想到他意外的——是可以沟通的对象？比起印象中那冥顽不化的恐怖实验体，眼前的黑瞳更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事实上，他确实与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无异。

“如果我现在要送你去监狱，你会好好待着吗？”

“不会，我的防卫程序会让我逃出去，然后杀掉所有阻拦的人，那并不难办到。”

“……当我没问。”

看样子想把他弄到监狱里是不可能了，闫言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毕竟黑瞳似乎还挺相信他所说的话的。

“那我们来聊点轻松的吧，嗯，你叫什么名字？”

“……实验体27号，或者27号，他们都这么叫我。”

“那你知道你的原型……呃，也就是红心是依照谁来创造出了你吗？”

黑瞳摇摇头，“我的记忆只有设定好的固定部分，而且会被定期清除多余记忆。”

“……太惨了吧。”

闫言忍不住惋惜起来，此刻他已经有了力气去向斑鸠汇报，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斑鸠的号码。

“……你要向调查员总部举报我吗？”

“不，我只是告诉一下和我一起调查的那几个人而已，告诉他们黑瞳现在就在我面前站着和我聊天呢，这真是太完蛋了，我一定是疯了——放心，我们都打不过你的。”

“……那是你们给我起的名字吗？”

“也算是吧，因为一开始我们察觉到你的存在时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只能擅自决定这么称呼你，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改改。”

在等待了许久之后斑鸠的手机依旧没有接通，恐怕是正在忙着处理事情。闫言只得暂时放弃了汇报的念头，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脑中让他有些迷茫，像是找不到一团毛线的线头一样手足无措。

看着闫言有些沮丧的坐在那里，黑瞳终于缓慢的向前走了一步，踏进那耀眼的阳光之中。

“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道歉啊？”

“昨天杀了你，很抱歉。”

他指指闫言胸口那被血染红一大片的衣服与破口，“那是红心的命令。”

“我知道，这不怪你。但我有一个朋友因为你而死掉了……我觉得你最该向她道歉。”

“你的朋友吗，是那个女孩吗？”

他想起了那能在自己的封闭时间中活动的少女，在他杀死那少女时，闫言就在身旁。

“……对不起，她没有像你一样活过来吗？”

“她永远不会再活过来了，其他被你杀死的人也一样。”闫言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像是死水一样漆黑的双瞳因为这话而第一次的出现了波澜。

“你应该对他们的死负责，即使你根本没有能力去补偿这些错误，但你也必须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红心所做的这一切对我们来说是有多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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