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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我……逃过三回。&rdo;

&ldo;逃去做什么？&rdo;季常颤声问。

&ldo;去找先生。&rdo;胡沐的声音低了下去。

&ldo;找我做什么？&rdo;季常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ldo;你知不知道，擅自离山，就算见了我，也可能灰飞烟灭，活不过来的？&rdo;

&ldo;我知道。&rdo;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季常渐渐松了力道，他又复低下头来，只看到前面季常垂下的双手，那手指修长白皙，和过去没什么分别。

&ldo;为什么……不想活过来？&rdo;季常虚脱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胡沐一声不吭。

&ldo;为什么不想活过来！我问你，你没听见么？&rdo;季常终于提高了音调。

胡沐这才抬起头来：&ldo;因为总是我想着你，因为总想着你，所以不得不缠着你！同你一处，生不如死，不同你一处，也生不如死，天天想着你什么时候便要离了我，这念头天天在我心窍里好像火灼一般，比死还难过！好容易你在昆山上愿意同我一起死，我怎么能不去见你最后一面，然后灰飞烟灭，消散个干净，岂不最好……&rdo;

他还没说完，&ldo;啪&rdo;地一声，脸上就狠狠挨了一个耳光，嘴里立刻漫出一股锈味来，他疼得就要站起，就被季常按在床上，还未挣扎，脖子上就感到一阵凉意，竟是季常冰凉的双手。胡沐心里一惊，盯着季常冷得可怕的脸，好容易才说：&ldo;先生……你要杀我，何必这么费劲？&rdo;

季常此时头发已乱，双目通红，冷冷道：&ldo;我要你活，你竟不活，那我就成全你……&rdo;

胡沐听了，不惊反笑，季常的手指越收越紧，他喘着气说：&ldo;那便好了，我之前才……想，你们统统……要留我一个人，……到头却个个要我活过来，却是为什么？我真是厌得很了……&rdo;

季常的手渐渐用力，胡沐本来还本能地吸上几口气，现在已越来越困难了，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呼吸，失去意识前，他模糊中听到季常问：&ldo;那刚才那个毛头小子，同你做过什么？&rdo;

&ldo;……&rdo;他脑中已一片漆黑，只想这么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

突然，耳边一下刺痛，痛得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以为还是幻觉，耳垂又痛了一下，要不是他全身脱力，都要叫出声来了。

他意识到季常在咬他，他也完全无法反抗。

季常在他耳边咬了两口，又衔住他嘴狂吻，十分粗暴，根本不管他醒了没有。这个吻太过长久，长得他连呼吸的空闲也没有，几乎又要晕过去。

&ldo;先……先……&rdo;他本能地躲避着季常，想趁空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对方却又猛地压上来，强行与他口舌交缠，刚刚嘴角破的伤口，好像又被撕裂得开始往外冒血，却很快被舔去了。

接着，两层衣服被狠狠撕开，肩上某处又被狠咬了几口，疼得他想缩起来，可是意识清醒了，身体却还没恢复，只有手指无力地动几下而已。

&ldo;这便是琵琶骨了。&rdo;季常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ldo;那捆仙索从这穿过去，一定疼得钻心罢？&rdo;

自然很疼的。当时自己已是鬼魂，不想那琵琶骨一穿，还是痛得眼前一黑，也不知过了几天，才醒转过来，便已经在山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