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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是啊！你自己说，只要我有。&rdo;

&ldo;你有，而且现成。&rdo;胡雪岩涎着脸，&ldo;罗四姐，你给我亲个嘴。&rdo;

&ldo;要死！&rdo;罗四姐满脸绯红，&ldo;你真下作！&rdo;

如果罗四姐板起脸叫他出去，事便不谐，这样薄怒薄嗔，就霸王硬上弓，亦不过让她捏起粉拳，在他背上乱插一通而已。

主意打定，一个猛虎扑羊势，搂住了罗四姐，她挣扎着说：&ldo;不要，不要！我的头发。&rdo;

一听这话，胡雪岩知道不必用强，略略松开手说道：&ldo;不会，不会。不会把你的头发弄乱。&rdo;

说着，手在她腰上紧一紧，将嘴唇凑了上去。哪知就在这时候，门外有

人大喊：&ldo;罗四姐，罗四姐！&rdo;

罗四姐赶紧将他一推，自己退后两步，抹一抹衣衫，答应一声：&ldo;来了！&rdo;

同时奴一奴嘴，示意胡雪岩躲到一旁。

来的是邻居，来问一件小事，罗四姐三言两语，在门外把他打发走了。

等回进来时，站得远远地，胡雪岩再要扑上来时，她一闪闪到方桌对面。

&ldo;你好走了。刚刚那个冒失鬼一叫，我吓得魂灵都要出窍了。&rdo;罗四姐又说：&ldo;快，快，快点走。&rdo;

俩人都回忆着十年前的这一件往事，而且嘴角亦都出现了不自觉的笑意，只是罗四姐的笑意中，带着明显可见的帐惆与落寞。

&ldo;这句话有十年了吧？&rdo;

&ldo;十一年。&rdo;罗四姐答说：&ldo;那年我十六岁。&rdo;

&ldo;那么，欠了十一年的债好还了。&rdo;胡雪岩笑道：&ldo;罗四姐你欠我的啥，记得记不得？&rdo;

&ldo;不记得了。&rdo;罗四姐又说：&ldo;就记得也不想还。&rdo;

&ldo;你想赖掉了？&rdo;

&ldo;也不是想懒。&rdo;罗四姐说，&ldo;是还不到还的时候。&rdo;

&ldo;要到啥时候呢？&rdo;

&ldo;我不晓得。&rdo;罗四姐忽然问道：&ldo;你看我的本事，就只配开一家绣庄？&rdo;

问到这句话，胡雪岩的绮念一收，&ldo;我们好好来谈一谈。&rdo;他说，&ldo;你的本事，十几岁我就晓得了，那时候&lso;摇会&rso;，盘利息，哪个都没有你精明。

说一句实话，你如果是男的，我要请你管钱庄。&ldo;

&ldo;卖高帽子不要本钱的。&rdo;罗四姐笑道：&ldo;不管你说一定要男的才好管钱庄，这话我倒不大服气。&rdo;

&ldo;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本事不如男的，是女人家不大方便，尤其是你这样子漂亮，下面的伙计为了你争风吃醋，我的钱庄就要倒灶了。&rdo;

&ldo;要死！&rdo;罗四姐的一双脚虽非三寸金莲，但也是所谓&ldo;前面卖生姜，后面卖鸭蛋&rdo;裹了又放的半大脚，笑得有些立足不稳，伸出一只手去想扶桌沿，却让胡雪岩一把抄住了。

&ldo;不要说伙计，&rdo;胡雪岩笑道，&ldo;就是我，只怕也没心思在生意上头了，一天到晚担心，哪个客人会把你讨了去。&rdo;

杭州人叫&ldo;娶亲&rdo;为&ldo;讨亲&rdo;，这最后一句话，又勾起罗四姐的心事，&ldo;不要说了！&rdo;她夺回了手，坐到一旁，幽幽地说：&ldo;总怪我自己命苦。&rdo;

&ldo;我也难过啊！&rdo;胡雪岩以同感表示安慰，&ldo;我迟两年讨老婆就好了。&rdo;

&ldo;哼！&rdo;罗四姐微微冷笑，&ldo;你嘴里说得好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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