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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嗯!&rdo;

……

回钩吾山的路上，小狐狸与饕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ldo;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钟山神的?&rdo;

&ldo;老饕曾救过它的命。&rdo;

&ldo;诶?&rdo;

凶兽何时也学会大发慈悲地行善了?

小狐狸默默腹诽，却是忘了自己被饕餮冠以&ldo;存粮&rdo;之名，好吃好喝地抚育了这么久。

饕餮回话倒是说得坦然，&ldo;彼时它还是个小妖，似是得罪了哪族的大妖，被追杀了一路还受了伤。老饕看着那大妖更好吃些，便将其用来填肚子了。&rdo;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言自明，饕餮是填饱了肚子，还阴差阳错救了钟山神一命。

闻言，小狐狸不知怎的滋生出些许歉疚，&ldo;此次它又救了我……那你们这是两清了吗?&rdo;

饕餮爽飒，不以为然道，&ldo;何来的&lso;两清&rso;，它本不欠我的。&rdo;

&ldo;好吧。&rdo;

如此，小狐狸亦不再就这个话题多作追问。

兴许是路途太过遥远，不多时，小狐狸又忽地拾起话头，问道，&ldo;你在钟山神还是小妖的时候就救了它，那是多久之前啊?&rdo;

&ldo;记不得了。&rdo;饕餮被问住了，一愣，极力回忆一番后，只道，&ldo;约莫是老饕刚睡醒的时候吧。&rdo;

&ldo;刚睡醒?那……&rdo;小狐狸陡然拖长了调子，笑问道，&ldo;你年岁几何?&rdo;

&ldo;数万岁吧。或许穷奇能记清这个，老饕较它还年长些许。&rdo;

小狐狸未曾想过会是这个答复。

它细细思索着自己出生的年月，两相对比，不禁讶然。

转念一想，小狐狸扒了扒饕餮粗糙质硬的鬃毛，笑着唤道，&ldo;老头儿。&rdo;

这是个什么称呼。

原先步伐稳当的饕餮听到如此称谓，脚下一个趔趄。

它哑然失笑片刻，又顽心大起，亦学着小狐狸的腔调唤道，&ldo;小崽子。&rdo;

小狐狸却是不喜欢这个称呼，生怕因为年岁小而被凶兽看轻了去，便&ldo;嗷呜&rdo;一声咬向饕餮颈侧。

只是到了牙尖接触皮肉之时，又忽地生出几分不忍心，原本的龇牙咧嘴便被硬生生拗成了耳鬓厮磨。

&ldo;笨老头儿!&rdo;

……

小狐狸闲着无聊，趴在凶兽的后背上，倦得打瞌睡。

山路崎岖，凶兽也走得不稳，在被颠了数次之后，那股困劲终于消散了。

小狐狸无事可做，就只唤着饕餮的名字，一连唤了十数遍后，竟也觉得有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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