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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舒尔孛！舒尔孛！奸细是不是都没有良心啊？！啊！当初，你进东厂，被折磨，出来之后，被毒哑！这些都是假的吗？那一次，对我说那种话的人，是你吗？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rdo;

舒尔孛的眼泪唰唰地掉，可是，她只敢看着朱祁钰的胸口，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朱祁钰还在继续说，继续伤她的心。

&ldo;我懂了！你和王建，只是为了要朝廷内乱，所以，你才会找上我！所以，你才和王建设计好一切。要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傻的宫女，放着王振不去讨好，来找我这个王爷？我现在都明白了。我还真是傻啊！&rdo;

舒尔孛心里骂着自己：你不傻，傻的是我。干嘛要趟你朱祁钰的浑水？是我傻，知道这种结果，还不听他们的劝阻，非要珍惜和你的时光。傻的是我啊……

朱祁钰看着舒尔孛在这里默默流泪，还一言不发。他还是继续刺激她。

&ldo;你又演什么戏？啊？哭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了？&rdo;

&ldo;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要你相信什么？！&rdo;舒尔孛终于还口了。&ldo;朱祁钰，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说，我说什么了？要你相信我什么？要你相信我不是瓦剌人，不是奸细，和王建没有勾结吗？我都已经这样了。&rdo;

舒尔孛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就凭我爱你，你就可以继续伤我心吗？

&ldo;这样？你哪样了？你很难受吗？难受吗？你不是没有良心吗？&rdo;

舒尔孛使尽所有力气，推开朱祁钰。

&ldo;我没有良心？对，我没有良心。我要是有良心还怎么来这里当奸细！我要是有良心，干嘛要帮你对付王振？我要是有良心，干嘛要为了你进东厂，害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我要是有良心，为什么没有早走，还呆在你的身边！&rdo;

朱祁钰也眼泪纵横地看着她。&ldo;对！你有良心！&rdo;朱祁钰看舒尔孛的眼神都是蔑视，□□裸的蔑视。

&ldo;你的良心，只对蒙古人！大明的一切，对你都毫无意义！&rdo;

&ldo;我没有那么做！那你呢？！我为你做的一切又是因为什么？！&rdo;

舒尔孛和朱祁钰之间，已经化为唇枪舌剑的争吵了。两个人红着眼睛，泪痕斑驳。

&ldo;因为你爱我吗？那为什么，自从你身份曝光之后，在你的心里就没有我一点位置！开口歌云，闭口沐昕！哪怕，你给我解释一下也好啊！你告诉我，说你是迫不得已才来的，你告诉我，你对我是真心的！你告诉我，你说啊！你摸着你的心口说啊！&rdo;

朱祁钰的咆哮声，估计整个乾清宫的人都听的见，他正指着舒尔孛的鼻子咆哮，不给舒尔孛一点空余的时间插嘴。

乾清宫已经回荡着朱祁钰野兽般的嚎叫，接下来，还有一个清脆的女声紧接在朱祁钰之后。

舒尔孛摸着自己的心口，大声地告诉朱祁钰：&ldo;我说！我的心里有你，都是你！我对你是真心的！真的！祁钰！你相信我！&rdo;

舒尔孛上前一步，抱着朱祁钰。&ldo;祁钰……我问过你不止一次，如果，我犯错了，怎么办？你跟我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还记得吗？这还作数吗？&rdo;

朱祁钰扯下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ldo;对，我说过，这话也作数。可是，我没有说过，我会原谅这个错误！只是说，人都会犯错误！&rdo;

朱祁钰把她的手扯下来以后，转身就要离去。

舒尔孛还是不放弃，从后面拉住他，紧紧抱着他。&ldo;祁钰！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我回去了，我就再也无法抱着你，再也无法抱着你了！一辈子啊！&rdo;

&ldo;你以为，瓦剌真的能赢？你会被送回去？想多了！你会被囚禁至死的！&rdo;

朱祁钰的话，无疑是把舒尔孛推向地狱。&ldo;放开朕！&rdo;

&ldo;祁钰……祁钰……我求你！我和歌云换吧。歌云为了我，去给朱祁镇侍寝，她本来应该是伯颜帖木儿的女人。为了我可以早早回去，她用尽勇气，从楼梯上摔下，只为了要把孩子生下来。还是因为我的犹豫！让她失去了最先逃回去的机会！求你了，祁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