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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快要被闵公子给撞得晕了过去,但是意识却绝对的清楚。我根本没有机会将魔剑刺出,事实上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不可能刺入闵公子的背上去。
我并不想杀了他,作为闵教首领的儿子,闵公子应该知晓许多我们所需要的事情,他活着的意义远远要比死去了大,特别是在及时赶到的张伯协助下,这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把饮血寒光剑因为今夜斩杀了太多的人,使得它本身充满戾气,也产生了一些自主的意识。
这些意识或许是当年杨大侉子从瓦浪山水库的法阵中提取的怨灵,或许是残存在里面的凶灵,不管是什么,总之我才是饮血寒光剑的主人,而此刻的我也能够控制自己的意识,那便没有什么关系。
我深呼吸,对张伯说没事,这时我听到后方传来徐淡定的一声厉喝,张伯听到,不再与我多说,而是纵身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走,我心系徐淡定的安危,当下也是顾不得许多,将手指放在了闵公子的鼻尖,感觉到他已然死去,便在他的身上搜了一下,将怀中的一块玉佩和那面铁骨扇给摸了出来,然后振奋精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当我从礁石的凹口处爬上来的时候,却见刚才跟徐淡定打得有声有色,形成压倒性优势的蓝蛇,此刻却被张伯和几个省局行动处的高手给围住,双方斗得激烈,不过尽管如此,那蓝蛇却依靠着手中不断飞洒而出的毒粉,跟众人拉开了距离,没有陷入双拳难敌四手的尴尬境地。
更远的地方,红蝎也没有能够及时逃脱,跌落滩涂的他被努尔、张励耘和张良馗、张良旭两兄弟给堵住了去路,被努尔刚才那朝天一棍的翼蛇轰中,他即便是闵教三雄中最厉害的一位,却也有些勉力了,再无突围的实力。
而在更远的地方,牛排长他们在用自己手中的长枪给自己挽回了尊严,闵教人员的素质良莠不齐,在这些军事化的部队面前,倒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最精锐的人员都给我们拖住了,其余的人,要么被直接射杀,要么就抱头蹲地,不敢反抗,唯有少部分的人能够趁着黑暗逃回了海中,一个密子猛打,人就不见了踪影。
法阵的告破,以及援兵的及时到来,使得闵教的伏击功亏一篑,不过此时我们却也还不能放松,我持剑而下,飞身跳下了礁石,趁着蓝蛇在正面应付张伯,一剑斩去,蓝蛇不曾想到身后又陡然多了这么一个强敌,等到长剑临身之时,方才想到躲闪,结果被我连剑一带,左臂之上顿时就增添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魔剑斩人,血流稀少,然而却并不代表它没有什么杀伤性,与之相反,被饮血寒光剑划破伤口的人,便会立刻感受到一阵突如其来的虚弱,蓝蛇亦然如此,还想回手过来,用银蛇缠住我的剑身,结果自己倒是一个踉跄,朝着地上跌落而去。
省局行动处的一位高手瞧见有机可乘,当下也是一个箭步朝前,双手朝着蓝蛇的手腕抓去,想要生擒此人。
然而他的计划再美,却终究没有将蓝蛇的狠厉算进其中来,能够有着今天这般的江湖恶名,这个相貌平凡的妇人可并不是什么好惹的juese,即便失去了平衡,但是手中的银蛇一抖,竟然倏然就缠住了那位同志的胳膊,接着双头蛇两只嘴巴猛然张开,狠狠地咬在了那人手上。
"啊!"
一声凄厉喊叫,我瞧见那位同志的胳膊迅速地肿胀起来,一时间竟然比大腿还有粗壮,又黑又亮,显然是中了剧毒,而与此同时,那毒气还朝着他周身蔓延,几秒钟之后,这人的脸色一片铁青,呈现出了青灰色,双眼翻白,显然是已然活不了了。这人的冒进将自己的性命给耽误了,然而却也给了我一个机会,当下也是连着两招,将蓝蛇给逼到了绝境之地。
而就在此时,她的双脚再次被束,不知道倒在哪儿的徐淡定从黑暗中蹿了出来,手中的枣木剑先是挑开了其中的一条银蛇,接着用侧面狠狠地拍在了蓝蛇的脖颈之上。
他这一剑用上了隔山打穴的功夫,骤然截断了蓝蛇的血液流通,那女人当即便觉得眼前一阵黑暗,天旋地也转,便轰然倒地不起了。
徐淡定将蓝蛇给制服,这一手露得漂亮无比,然而还没有等我们庆贺,他却突然双眼一翻白,直接跌倒在了蓝蛇的身上去。我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当下也是大叫了一声徐淡定的名字,然后冲到了跟前去,将其身子给平摊到了旁边,按了按他脖颈之上的大动脉,然后开始检查呼吸、心跳以及眼皮之下的瞳孔反应,发现无事之后,这才给他检查伤口。
我就怕他在刚才与蓝蛇的交手中也中了毒,如同刚才那位同志一般,然而所幸没有,他的身上除了几道很明显的淤痕之外,倒也没有什么。
断定徐淡定没有中毒,我心中顿时轻松许多,朝着旁边的人吩咐道:"这个女人擅长施毒和幻术,而且练过柔术,浑身柔若无骨,普通的手铐难不倒她,所以小心点。"
张伯下巴一杨,有一个留着两撇胡须的家伙蹲下身子来,从怀里抽出浸过红蜡的油线,开始捆起了蓝蛇来,他一边捆,一边吹嘘道:"领导你放心,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干这个活儿的,捆人的绳技那可是从明朝锦衣卫那儿流传下来的,绝对跑不了。"
说着话,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撬开了蓝蛇的嘴巴打量一番,然后直接塞进了那里面去,瞧见我脸上有些疑惑,他特别专业地解释道:"有的家伙,舌头下面藏着一块刀片,进可吐出杀人,退可用来给自己松绑结绳,十分的厉害。这种事情听得多了,我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燃而已。"
对于他的谨慎,我表示出了赞赏的态度,不过走近一些,我闻到他手上飘散来那臭咸鱼的味道,便晓得这位绳艺专家可能有好长时间没有换过袜子、洗过脚了。
对此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蓝蛇伏诛,那还有红蝎在,我当下让人照顾好徐淡定,自己再次提剑冲下了那片滩涂,瞧见大阵散去,李副局长带队的这三十多人颇有些惨,特别是十多个战士,居然折损了大半,而造成伤亡的那些罪魁祸首海猴子,尽管一大片地上,布满了它们同类密密麻麻的尸体,但是这些脑容量着实有限的家伙却并不懂得恐惧,依旧还有五十多只在欢呼雀跃,围绕着众人,伺机而动。
我眯着眼睛瞧向了战场中最凶的那一圈人,也就是正在跟努尔、张励耘等人较量的红蝎,这个家伙当真是难缠得过分,尽管身陷重围,但是却一点儿也不慌张,手中那根五彩斑斓的长鞭不断飞扬起舞,劈、扫、扎、抽、划、架、拉、截、摔、刺、撩,种种手段随意拈来,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红蝎便是这般的淡定自如,然而在特勤一组四人的交击之下,多少也有些勉力,那身法再也没有先前的诡异莫测,在空中舞动的长鞭也没有之前的沉重。
唯一让他感觉沉重的,则是自己的身子,以及起伏不定的胸腔。
随着时间的推演,红蝎的步伐越发的沉重起来,而这时我也赶到了战场之前,努尔瞧见了我,下意识地问道:"志程,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
我摇了摇头,然后低声问道:"怎样,这家伙很难缠?"
努尔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封挡住出海的路线,一边对我说道:"十分难缠,刚才中了我一记绝杀,结果却硬生生地扛了下来,就吐了两口血。这不,我们只有围着,暂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呢。"
我看着黑乎乎的海面,心中莫名恐惧起来,将手中的长剑举起,然后做了一个和我努尔最为熟悉的动作,然后说道:"速战速决吧!"
努尔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而我则猛然朝着红蝎冲了过去,正在应对张励耘软剑的红蝎瞧见我陡然从来,立刻将手中长鞭凝成一条长枪,陡然一戳而来。我瞧见这骨鞭笔直,宛如一条长枪,晓得红蝎也是恨我入骨,方才会如此麻烦。不过我却不忧反喜,将手中的长剑向前一举,当下也是将土盾给再次施展开来。
红蝎年约五十,自恃修为高我一截,却不料一鞭之下,我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硬生生地顶住了这攻击,顿时一阵错愕,然而努尔这时却贴身而上,猛起一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膝盖后面打中,红蝎承受不住这力量,跪倒在地,而后面的两位横练金刚立刻冲出来,凭借着身体的优势,将红蝎给死死地按在了沙地上。
搞定了!
我心中一松,还没有笑出来,这时却听到有人在惊呼:"天啊,李、李局长,他被海上赶来的那怪人给挟持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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