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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破碎的骄傲（第2页）

于是他故意摆出一番虚心请教的语气。

“你刚才说的‘风水地’很有意思。那请问一下，气态……啊不对……请问‘风’能不能直接跟‘地’转化呢？”叶海亚就随便问了问固化气的知识。想以此转移话题。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雅妮说道：“不能！”

噗。叶海差点把刚刚入口的宝贵水源喷出来。

看着叶海亚的反应，雅妮脸色有些不好。

方才讲完那些深奥的知识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这个凡人那时根本就没有被圣典上的东西所震慑到。而刚才的询问，甚至像是大人在故意询问小孩一般。那态度就像是在逗小孩开心。

而且现在这被呛着的反应又是什么意思？

叶海亚将泥碗里新接的一些水一饮而尽。他头一次感觉喝白水都这么爽。

“什么嘛，原来你说的古老种族拥有的知识也不过如此。”叶海亚擦了擦嘴角，缓缓说道。现在的叶海亚对那个所谓的圣典简直是失望透顶。

“你……你刚才说什么？”雅妮的万万没有先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古老种族对物质形态改变的理解，甚至连皮毛都没有触及。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听好了。”他沉声说道。

雅妮瞪圆眼睛，准备向他发。

“给我闭嘴听着！”叶海亚突然提高了声音。

不知为什么，雅妮刚要发的怒气，竟然此时竟然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她忽然觉得这个凡人竟然好像对他自己接下来的发言有足够的底气。

叶海亚接着厉声说道：“你认为你们所谓的‘风水地’只能一个接一个的转化吗？我现在告诉你，‘风和地’两种形态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这种现象被称为升华和凝华。”

听到“相互转化”这几个字时，雅妮愣了一下。

“然而，这只不过是世间常见的现象罢了，如果你生在寒冷的北方，你就能观察到，堆好的雪人即使在很冷的深冬也会渐渐的变小这就是‘地’升华成‘风’的例子，而冬天窗户上的起霜正是空气中的水从‘风’形态凝华变成了‘地‘形态”

“……可是它们有可能是先变成‘水形态’再变成其他形态的啊。”片刻思考后，雅妮反驳道，但是声音比以前小了很多。

“愚蠢！你刚刚自己也说过这些转化全是靠着温度的改变，然而如果温度没有达到让冰变成水的状态呢？这就是在寒冬的环境，物质将直接在‘地和风’之间转化。”叶海亚说道，他现在的表情完全没有的平日的那种随和。

雅妮本想再做反驳，但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也怀疑是自己学业不精。

至高无上的古老种族书写的圣典用了他们自己的语言，人类解读起来异常困难。雅妮自认是血之教会中对其解读最为深刻的人，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能理解。

叶海亚刚才提到的关于‘凝华和升华’，其实也许可能圣典上也有记载，只不过没有被她解读完成罢了。

而且，雅妮之前生活的地方确实常年处在寒冬，虽然没有做过他说的雪人，但是确实观察到过类似的转化，还有霜的形成。

然而，她既不想让叶海亚知道自己是学业不精才不了解这个知识的，又不想让叶海亚看不起那个古老种族的智慧结晶。纠结的心态在她心中搏斗，让她的脸又憋得通红。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凡人早就知道了这些高深的知识，而且竟然在这个领域还有多余的才学对她进行点播。她不禁低下了头，眼睛已经不敢与叶海亚对视，好像在短短的几句话后，叶海亚的身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的高大了些。

“怎么，才这点知识冲击就闭嘴说不出话了？”叶海亚没想到光用初中物理就打败了雅妮。

“你知道这世界上物质并不只有这三种形态吗？”他对着已经把头埋起来的雅妮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你和那些古老种族可能再研究个几百年也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其实物质除了固液气三种形态还有“等离子态”等等之类的很多其他物质形态，但那已经不是一个名字古怪的教会可以到达的领域了。

而叶海亚这两句话如雷电一般击中了雅妮。

除了这三种的其他形态？那不就是圣典中她一直没有悟到的“火”形态吗？她曾经在神像面前祈祷许久，请求神明让自己开悟，然而岁月变迁，多少年以来她一直无法体悟到那虚无缥缈的“火”究竟是什么？

雅妮现在多么想告诉叶海亚，那古老种族是知道这“第四种形态”的存在。雅妮又多么想让叶海亚告诉自己那“第四种形态”究竟是什么。

但是她无法问出口，如果开口询问，那就等于承认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凡人，承认他的学识已经凌驾于自己之上。

多年以来在教会中，她永远是学识最广博的圣女；对圣典解读最权威的信徒。这常年累月积攒起来的自信心犹如城墙一般坚不可摧。然而现在，叶海亚说的短短几句话却如洪水一般，一次一次的冲击着这座城墙，并且已经让其摇摇欲坠。

她偏过头去，用尽全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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