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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心疼的疯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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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浩京的目标是我，你要怎么善后？”

陈念歌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攥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灵族人不仅这一个，以后还会遇到多少，谁也说不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林穆说：“莫浩京我抓了，消息也放出去了，你想自己处理？”

陈念歌停顿了几秒，“我不想欠你，灵族人的能力，你不了解。”

不想欠你......

从她口中说出这四个字，再一次让林穆停在了和她靠近不了的距离。他心底好似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重新见到她的那天，他就开始害怕......他既希望她想起过去，又害怕她想起。他不想被她拒之千里，第一次见面，他就好想告诉她，他们的过去，他们是相识的，可他不敢，他从一开始就想到过今天这样的境况，一旦她想起，她便不可能原谅他。

大概是一下难受得厉害了，林穆垂下视线，有些失魂落魄地脱口而出：“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抓了他，也不单是为了你，你不用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来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也许很快我就要离开，而他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不能确定，所以抓了他，让我自己省心而已。”

陈念歌同样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遮挡在她两鬓，让人看不清她面容上的情绪。

林穆的喉头哽了哽，千言万语都只能被他压制在心里，他无法说出口，尤其是现在，面对着她，这个恨他的她，他更是连一句想念，都觉得唐突。

“楚枫，很适合你，我知道他喜欢你，可能你对他也有感觉吧......”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心头的钝痛愈加明显，后面的话越来越难以启齿，可他还是生生说出了口：“但是他的寿命会比你短很多，就像当年的我，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他如果对你有什么行动，向你示好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答应他......”

林穆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去干涉陈念歌的自由，语声很低，“我就不该再出现在你身边，打扰了你的生活，也没有保护好你。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你对我有什么怨言你都可以告诉我，无论你要我怎么补偿，我都满足你。”

陈念歌在听到‘楚枫’两个字时，牙关已咬紧了，沉默一阵之后，她只说：“我不想再看见你。”

林穆以为这一千多年的折磨，已经让他千疮百孔了，什么样的伤害，他都可以承受。可是，看到陈念歌闭上了双眼，对他掺杂了太多情绪的语气，似乎还带着恨意。

心口像被人生生撕裂开，痛得他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如此清晰上涌的情绪，在失去她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事，能引动他内心的波澜。陈念歌，他到底是，忍不住想靠近她，话说出口了，脚步却不听自己的使唤。

站在床边，他没有动，连目光都不曾移开。

陈念歌用力紧闭着眼睛，她一直在等他离开，心里甚至急躁地想叫他滚，可没有听到林穆的动静，她终于忍不住，一睁眼，从嗓中挤出一个字：“滚！”

她恨他过去不肯对他的兄长足够防备，恨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跟她解释，更恨他现在站在这里！不然，他就不会看到，哪怕她已经闭上的眼睛里，还不争气地流下来的眼泪。

他难受，她也不比他好受到哪去，一滴泪就那么不听话地从她紧闭着的眼眶里滴下......眼睛灼热，逼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就站在床边的林穆清清楚楚看到，她心口不一的模样。

眼泪像奔涌着，再也克制不住，即使她不吭一声，却管不住越来越多的眼泪自己滚出来，挂在她的脸上，融进她身前的被子里。

从他认识陈念歌起，一千五百年前至今，他只见她哭过两次，除了今日，唯一一次，就是在禹国的灵族人大屠杀之后，他在街边找到她的时候，她问他，“你这样的王族，怎么会懂得人心可贵？”

她从来都像个顽石般刚硬，他一时没看懂她的眼泪，是恨他，还是......

“对不起......”

她的眼泪，他心疼了，不再管顾什么，林穆再也忍不住，直端上前，一把将陈念歌拽进了怀里，用力地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林、林穆！你放开我！”

陈念歌明显是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不仅不按照自己说过的话离开，还敢来抱住她！

她的双臂都被他拥住，他的力量比她大，何况她现在还虚弱着，压根法抗不了，情急之下，她只能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直到血腥味溶进她的唇齿间，她才听到他的耳边的呢喃......

“小晞，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来气你，你别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林穆将她拥得紧紧的，生怕她会推开他一样，眼底满是心疼，像被人剜出了心脏那般疼。

陈念歌还在费力地想挣脱他，好不容易管住了自己的眼泪，用手去推他的身体，林穆却顺势拉住了她的双手，偏是不再给她机会拒绝他，柔声哄着：“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无论过去现在，都是我错了，你别哭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滚...”

陈念歌又一次说这个字，可语气明显不足，还带着她非常不喜欢的呜咽，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林穆心疼快要疯了，她总是能不说一句话，就能将他逼到手足无措的境地，看到她的眼泪又从羽睫里渗出来，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的发白，他感觉自己已经疼痛到了极限，忍耐到了极限，什么都顾不得了！

凝视着陈念歌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目，他向前一倾，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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